当时的这番话,给了他巨大的震撼。
可是他回来之后听了乔松年的解释,还是选择相信乔松年。
但现在想起来,刘氏提到的关键的一点,被自己忽略了。
“直到有一次,我同松年讲话,发现他记得鹤年的事。”
当时刘氏这么说。
他记得鹤年的事!
如果他真是乔松年残存的一缕魂魄,寄托在乔鹤年身上,两个人轮流控制这具身体,那他为什么会记得乔鹤年的事?!
今早自己同他提起这长命锁时,他显然是记得的,也许他跟自己一样记错了,记成了是他送的,而不是乔鹤年送的!
祁韵的心脏在胸膛中跳得宛如擂鼓。
他骗了他。
他扮成“乔松年”骗了他!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会说这样的话,怪不得自己会觉得他和乔鹤年不愧是兄弟。之前自己和他没有起过这样的争执,竟然从未发现他和乔鹤年的相似之处。
祁韵喘息着,捂住了胸口。
不,祁韵,你要冷静,不要阵脚大乱,慢慢地想、慢慢地想。
他深呼吸好几次,平复喘息,细细回想近来与松年的相处。
这几个月以来,松年确实有一些变化,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的乔松年,是会明目张胆地闯进嫂嫂的院子,放走嫂嫂的爱宠百灵鸟,把嫂嫂气晕过去的人物。他说话总是一针见血,气得人心脏爆炸,就像个我行我素、万事不怕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