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宜州,处处都要用钱,而且要差使人冒着性命之危从中作梗,必定花了大价钱。”乔鹤年搂着祁韵,给他细数,“寿宴那日的张六、万宝楼的阿顺、杀李秀才的张宝,这些人身上怎么也花去了近千两,他们一家还要过日子、要交际,手头肯定吃紧,不然也不会打祖母的寿宴礼金的主意。”
祁韵点点头:“他们回来又没有月例,自己也不做点营生,耗着坐吃山空,手头当然紧了。”
乔鹤年道:“他们手头紧,从父亲和我身上又讨不到好处,必定会一直盯着祖母。”
祁韵道:“可是祖母肯定愿意接济他们的呀,她疼她的小儿子嘛。”
乔鹤年:“那点儿接济够他们过日子,但不够他们兴风作浪。我那几日特地给祖母送了不少好东西,当着他们的面送的,又叫人暗中吹风,孙氏就意动了,买通了祖母房中的婆子,去翻祖母的库房。”
祁韵吃了一惊:“这、这也太莽撞了。”
乔鹤年笑道:“我也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上钩,后来想想,许是快过年了,她心里着急,而且他们差使过的三个人里,阿顺还活着,凭着被我砍断的七根手指,应当又讹了他们不少。”
“手头这么紧,容不得她不着急。而人一急么,当然就会犯错。”乔鹤年轻轻一嗤,“也怪她太贪婪,拿得太多。”
祁韵不禁好奇:“她拿了多少?”
乔鹤年:“我得了消息,立刻给祖母再送了一回珠宝,说想借祖母的红珊瑚树出去摆几天,大家伙一块儿去库房,看见那库房空了半边。”
祁韵惊得张大了嘴。
“祖母气得当场晕过去,我就叫阿影带人搜院子、审下人,孙氏拿到手的金银珠宝还没捂热乎呢,就叫祖母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