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啧啧两声:“你这招好使。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宝贝的就是自己那点儿东西。”
“还得趁热打铁。祖母心软,她小儿子哭着认错求一求,她又该原谅他了。”乔鹤年道,“我和父亲没给他们哭闹认错的机会,祖母那气话一说,我们就给他们全家扫地出门了。”
“这会儿,他们在附近租了间小院住着。不过二叔已经被官府提走了,我花了不少力气找到了张宝的相好,张宝得的那些钱本就是留给相好和孩子的,一见人,他就松口了,指认了二叔。”
祁韵大吃一惊:“那、那……”
“二叔是主犯,要是证据确凿,一是要赔钱,二是要服刑,应当是流放罢。”乔鹤年淡声说。
祁韵被这个结果实打实地吓着了。
那可是流放,发配到苦寒之地挖矿,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矿里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害了无辜之人的一条命,毁了人家一个家庭,就该赔罪。
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二叔被关进去了,二婶一个人带着行动不便的柏年,他们怎么办?他们在宜州也没个营生支持生计。”
“就是得叫他们在宜州待不下去,他们才会死心,才会回津州。”乔鹤年道,“每次柏年看我那眼神,你没发觉么?他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祁韵不作声了。
他确实觉得现在的二婶和柏年可怜,可是一想,他们本可以在津州好好过日子,回来争家产、使手段、害人害己,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