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同乔鹤年讲些开席前的场面话,他听不进去,眼睛盯着桌上的菜肴,忽然感觉桌下有人牵住了他的手。
祁韵一愣,转头去看身旁的乔鹤年。
正在此时,父亲说:“开席罢,咱们边吃边说。”
乔鹤年面色不改,先举起了酒杯,同祁老爷和两位舅爷喝第一轮。
只是下面那只手仍握着祁韵的手。
祁韵用力往外抽,没有抽出来,只能拿单只手吃饭。
等喝到后面,祁韵就慢慢品出来,乔鹤年抓着他是干什么了。
他的酒量固然不错,可祁家能喝的是三个,他只有一个。大舅爷喝完了,小舅爷立马来喝,祁韵明显感觉他有些力不从心,握着自己的手愈发用力。
他看见一旁越堆越高的酒坛子,终于有点儿担心了。
明天就是老太太寿宴,虽然有乔老爷和刘氏主持大局,但乔鹤年也不可能缺席,今天要是喝多了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到时候他起不来,老夫人和刘氏自然不会怪他,只会怪祁韵没把他叫醒。
祁韵心里忿忿不平。
他二哥早就喝得面红耳赤,还揽着乔鹤年的肩膀说个不停:“鹤年哪!多亏了你,我们家近来生意好多了!再过两年我说不定都能娶上个好媳妇了!”
祁韵虽然不愿意帮乔鹤年说话,可为了自己,还是开口:“二哥,你喝多了。”
他二哥大手一挥:“高兴!再走一个!”
祁韵把他的酒碗推回去:“他明天中午还得喝呢。”
二哥:“明天是明天的,今天是今天的!”
祁韵从未发觉哥哥是这样难对付,也许对生意人来说,上了酒桌就得变一个人。
他只能看向上座的父亲:“爹,鹤年明天还得应付寿宴上的一堆事儿。”
祁老爷终于开口:“好了,喝得差不多了。老二,别耽误姑爷明天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