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终于结束,乔鹤年已经站都站不稳了,祁韵只能扶着他,也没工夫跟母亲再说说体己话了,匆匆告辞往回走。
上了马车,他将乔鹤年扶着靠在软椅上,吩咐车夫赶车回家,又叫丫鬟拿出痰盂,搁在乔鹤年跟前。
“怎么样?要吐吗?”他拍拍乔鹤年的胸口。
乔鹤年勉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祁韵:“吐在痰盂里,可别吐我身上。”
乔鹤年:“……”
他又闭上了眼睛。
一路摇摇晃晃回到家中,扶着乔鹤年下车时,祁韵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他整吐了,到时候自己和他全遭殃。
好在乔鹤年还有点意识,自己知道控制,只是脚下发飘,全靠祁韵扶着。
一进门,祁韵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吐在车上,你还行么?”
乔鹤年:“我怎么可能不行……”
话音未落,人就冲到游廊边,吐在了花坛里。
祁韵:“………………”
他默默走过去,拍了拍乔鹤年的背。
男人的背僵了一下,可喝完酒一旦开吐是没法控制的,他只能扶着廊柱继续吐,直到把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得干干净净。
扶着他的祁韵:“吐完了?清醒了没?”
乔鹤年歪在了他身上,闭眼装死。
祁韵就叫下人收拾花坛,自己扶着他到了日升苑门口,喊他的小厮把他扶进去。
可是几个小厮一齐上阵,都没能把乔鹤年从他身上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