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没法拿这种事情指责他,因为这不是犯错,只是懈怠。
换句话说,他没那么把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了。
乔鹤年终于找到了自己不舒服的源头。
祁韵怎么敢怠慢他?
他是他的夫君,是他的天,有人敢怠慢天的吗?
他花钱把他娶进门,花钱供着他锦衣玉食,他怎么还敢怠慢他?
乔鹤年慢慢捋清了思路,脸色也就越来越黑。
等到两人洗漱完,他去沐浴,出来时看见祁韵已躺在床上闭眼休息,那点儿无名的怒火就蹿上来了。
“我还没有躺下,你倒睡得好了。”他冷冰冰地开口。
床上闭目养神的祁韵睁开眼,愣愣地看向他。
乔鹤年:“起来,给我绞发。”
祁韵:“……”
夫君又莫名其妙发脾气,他简直一头雾水,但看夫君的脸色那么黑,他又本能地害怕,只好赶紧爬起身伺候乔鹤年。
绞发这活儿,本来是下人做的,也不知道夫君今日怎么了,突然叫他伺候。
祁韵心里觉得莫名其妙,手上伺候得也就不算多好,正拿布巾囫囵擦着,乔鹤年又开口了:“叫你伺候,你还发脾气?”
祁韵停下了手:“……我没有发脾气啊。”
乔鹤年:“都恨不得把我的头发扯断了,还没发脾气?”
他转过头来:“怎么,我现在使唤不了你了?你伺候自己的男人都这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