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但还要开口问,想要祁韵亲口说出来。
乔松年教过祁韵 这就表明他很在乎。
而越是他在乎的东西,越要吊着他。
祁韵就说:“今日闲逛看见了合眼缘的玉佩,就先买下来,等我得闲了,再打络子罢。”
乔鹤年微微挑眉:“近日不得闲?”
祁韵:“祖母六十大寿,我不得帮母亲的忙么?又有这边宅子里的事,外头还有铺子,我身子还没好全,稍稍走一走,就觉得乏了,只想歇息。”
乔鹤年道:“近来你确实辛苦了。”
祁韵微微一愣。
原本他是照着松年的吩咐,故意在夫君跟前耍小性子娇滴滴地叫苦,做戏给夫君看。可没想到,会在做戏时听到一句“辛苦了”。
原先他真正辛苦、委屈的时候,夫君对他不闻不问。现在他矫揉造作地假叫唤几句,夫君反而觉得他辛苦了。
果真印证了松年那句话 贤惠持家两年,比不上软语撒娇两句。
祁韵心中微微酸涩,一时没有作声。
乔鹤年反而觉得他是委屈了,连忙说:“我那儿新得了一株红珊瑚,送到你这儿来,摆在屋里,你看着能开心一些。”
一株红珊瑚可绝不便宜,他随随便便就拿来哄人了,祁韵心里感动他的大方,又怨他只会拿这些东西讨好自己,小声说:“这么金贵的东西,搁在我这儿,我还怕碰坏了呢。我也不要你送这送那,只要……”
他差点脱口而出“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好在及时想起松年的叮嘱,连忙打住了。
可乔鹤年却追问:“只要如何?”
祁韵抿住嘴唇:“算了。”
乔鹤年这会儿却像有了莫大的兴趣,微微探出身子,撑在方桌上,温柔地看着他:“为何算了?你告诉我,我一定照做。”
祁韵心中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