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简直莫名其妙:“我没有发脾气,你在说什么呀!”
他的音量一高,乔鹤年的音量也陡然拔高:“没有发脾气,这几日在我跟前拿什么乔!”
这一声吼出来,屋里伺候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连忙退到一旁,噤若寒蝉。
祁韵也被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盛怒的乔鹤年,心里的胆怯直往上涌,脑子一时都呆住了,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乔鹤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花钱娶你进门,花钱养着你,你就该恪守自己的本分,别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祁韵的心脏蓦然一缩。
下人们都在一旁看着,自己平日里费尽心思装出来的端庄大方的少夫人的皮囊,就这样被夫君一把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穷酸小气、灰头土脸的原本模样。
他浑身都发起了抖,望着乔鹤年的目光忍不住带上了哀求。
他害怕。
他怕夫君再说下去、再继续揭穿他,他害怕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一个真正落落大方的首富夫人,而是一个虚张声势、摆阔充面的跳梁小丑。
乔鹤年看见他露出原来那样的害怕、瑟缩、不敢反抗的神情,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祁韵这点儿斤两,怎么还敢妄想翻出他的手掌去。
他冷冷哼了一声,叫了翠兰来给自己绞发,把傻呆呆站着的祁韵晾在了一边。
祁韵缓了好一会儿
,才把气喘匀了。一旁下人们的目光如芒在背,可另一旁乔鹤年的怒气又让他心惊胆战。
他不好一直站着,却也不敢坐下,只能尴尬至极地留在原地,恨不得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而他的身子也没有好全,心火交加,不一会儿脸色就泛起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