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笨拙又直接地保护她。
实在是……有点可爱。
她仰头看着那人,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不似齐彧那样柔和,多几分棱角,也多几分冷冽沉稳之感。
盛清砚是长得十分好看的,即便是在军营里长年累月地暴晒,皮肤也比营中其他人要白上一分,是极健康的肤色,一双漆黑的眼眸亮如星子。
“姑娘,正事要紧。”月荷在旁低低提醒了一句,这才将檀妧的思绪带回来。
她收回目光,“有劳了。”
片刻后,一行人入了盛清砚的屋子。
周遭的装潢十分简单,一张桌几张椅,一顶柜子,一张床。
墙上挂了两幅字画,床边的架上搭着一套银白的盔甲,桌上的茶具都有些旧了,除此以外几乎没有其他摆设。
檀妧扫视一眼,听得盛清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营中房屋简陋,比不得王府。”
“无妨。”檀妧在桌前坐下。
食盒被放在桌上,见那人又要去沏茶,她忙将人叫住。
“义兄,不必了。我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相求。”
盛清砚拧着眉头坐下,“是何要事?”
檀妧给月荷月薇递了个眼色,两人便出了屋守在门口。
她这才开口:“我父王被圣上留在宫里了。”
“以往圣上即便留下议事,也不会过午时,可方才父王的护卫回府说圣上不但留了父王在宫中用饭,还留他午睡。此事必有蹊跷。”
“郡主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