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那小兵仓皇进了营里禀报,不多时候,便见一挺拔的身影朝这边匆匆走来。
盛清砚竟是亲自来接她了。
“郡主。”他闷声行了一礼,左手扣住右手,有些拘谨。
“义兄不必多礼。”檀妧说着将手里的食盒拎起来,笑意盈盈,“这几日闷热得很,我为义兄做了冰酥酪。”
盛清砚更为难了:“这……”
“拿着。”檀妧故意把东西往他面前推了推,盛清砚也只能拧着眉头接下。
这人跟个榆木疙瘩一样,推一下动一下,月荷在旁边看得都着急:“将军不请姑娘进去么?”
盛清砚一怔,这才忙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请。”
檀妧微微颔首提步走在了前面。
此处理应由盛清砚带路,可他在原地皱眉思忖了片刻才跟上。
走在檀妧身旁,隐约有淡淡香气窜入鼻中,不似胭脂水粉的味道,更像是花香,极淡,却又足够让武功深厚的人嗅出。
盛清砚偏头看向她,午后的阳光映得她周身的锦缎长裙熠熠发光。
他犹豫片刻,还是抬起另一只手遮在了那人的头顶。
檀妧只觉脚下的路忽然被投下一片阴影,抬眼看过去,便见盛清砚正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挡在她头顶上方,为她遮挡着阳光。
她不由一怔,站定脚步叫了那人一声:“义兄?”
盛清砚也跟着停下来,一本正经道:“午后阳光毒辣,郡主千金之躯,恐中暑气。”
檀妧失笑。
从前齐彧常为她撑伞,月荷日日将她照顾妥帖,她周围的所有人都是放低姿态地陪在她身边,每日变着法地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