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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欲醉 糯团子 1121 字 8个月前

长街车马簇簇,天上仍似搓棉扯絮般。宋令枝自是不愿同沈砚一道回去:“我随贺哥哥一齐回去罢,这几日我身上欠安,未曾前去看望姑母……”

话犹未了,倏然见白芷疾步走来,福身朝宋令枝和贺鸣行礼,白芷面上踟蹰:“姑娘,严先生请您过去。”

宋令枝笑容淡去:“今日不是旬假吗?”

且今早宋瀚远出海远行,宋老夫人也早早说了,宋令枝今日不必去书院念书。

白芷笑得牵强:“确实是旬假不假,奴婢也同严先生这般解释。只他说、他说……”白芷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一日不练十日空,且、且……勤能补拙。”

七宝香车缓慢消失在视野,融在茫茫雪色中。

贺鸣负手站着,细薄雪珠落在他眼睫,随即消失殆尽。

有小厮牵来马车,请贺鸣登上,是宋令枝适才交待的。

贺鸣笑得温和:“替我谢过你家姑娘好意,只我还有事未办,暂且不回府。”

小厮领命而去。

一时间,长街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路人。

贺鸣左手提着药包,不慌不忙走着,似是漫无目的,直至拐过偏僻胡同——

眼前忽然一黑,有人从角落冲出,一身酒气恶心发臭:“娘们养的,老子终于找到你了!”

贺父将家产赔光后,一路颠沛流离,后来又听他人说妻子带了养子投奔宋家。宋家何许人也,富甲一方,金窗玉槛。

他在宋府前蹲了几日,终摸清贺鸣出府的时辰。昨夜吃醉酒睡过头,贺父本还以为自己错过,不曾想贺鸣居然还没回府。

贺父右手环着贺鸣脖颈,紧紧勒着:“如今我也不要你给我养老送终,只要你每月给我送点银钱就好。那姓宋的没亏待你罢,刚刚我可都瞧见了,你若是没钱,我便去寻那死娘们……”

眼睛忽然重重挨了一拳,贺父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捂着眼睛怒吼,“你敢打我!你这个不孝子,我定要去官府告你……”

又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