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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说完这一句,滚烫的眼泪滑落在他颈边,人也因为一路奔波劳累,力气耗尽,阖上眼晕了过去。

谢昶旋即感受到喉中涌入一抹腥甜,紧跟着一口鲜血从他唇边缓缓滴落。

“大人!您怎么了?”身后传来宿郦急切的声音。

谢昶抬手示意无妨,慢慢用巾帕擦拭干净唇边血渍,喘了口气,然后深深闭上眼睛,疼惜地抚摸着她的后颈。

苗寨有经验丰富的苗医,替阿朝看过之后,开了养神补气的药,“这位夫人连日跋涉辛苦,饮食不调,用药之后也不宜长途奔波,须得静心调理几日才好。”

谢昶颔首应下,“多谢大夫。”

凌砚心内惶恐,在那苗医离开之后立刻跪下,“属下没用,阻止不了夫人,夫人说,她若不来,您也会有危险,属下就只能……”

“出去。”

话音未落,就被面前人冷声打断,凌砚战战兢兢抬起头,看到自家主子冰冷的面色,反倒是松了口气。

一般这种情况,大人应当是不予追究了。

谢昶让人打来干净的水,拧了帕子,沿着她风尘仆仆沾染了灰泥的鬓发慢慢擦拭。

屋子是一栋干净的吊脚楼,考虑到她如今的身体已经不适合长途跋涉,谢昶就付了银子,将这间木屋租了下来。

屋内只剩下两人,谢昶眉眼间亦有浓郁的疲色,面容透着几分清瘦苍白,一边替她擦脸,一边低声同她说话。

“你听到了?我没有罚他……我若是罚了他,等你醒来是不是又该同我闹了?凌砚如今听你的吩咐,我是管不到他头上了。”

谢昶指尖蘸了些干净的水,轻轻在她几近干裂的唇瓣上抹了抹,“让你好好待在南浔,你跑来赣南作甚?这连心蛊是那么好解的吗?你不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