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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揉了揉她的脸颊,语声难得的低柔:“那是我想,行不行?”

三月底天气升温,阿朝顿时觉得马车内越发温燥局促起来。

被他绵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她痒得一颤,就势往后躲,膝弯却不小心瞪到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即腹中的鱼泡猛地一紧,吓得她惊呼一声,赶忙抬眸去瞧他脸色。

果然眉头皱紧,脸黑得跟口锅似的。

阿朝讪讪地移开目光,脖颈都晕出淡淡的粉色,“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这也不好替他揉一揉。

那东西是齐天大圣的金箍棒,有的是办法让她降服。

谢昶沉默地看着她,没说话。

阿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想揉揉自己的肚子,可一想到从前揉肚子的下场,还是忍住缩回手,畏手畏脚地挪移到马车靠窗的位置,等到腹中那点隐痛消失,这才悄悄松口气。

才端起茶盏想要喝口水缓解紧张,没想到因过喉时太急,呛得她直咳嗽了好一会。

连谢昶都被她逼得喉咙发堵,被迫咳嗽了几声。

阿朝满脸的窘迫,恨不得从他眼前消失才好。

良久之后才缓缓平复心绪,指尖挑起车帷,往外瞧了一眼,看到满目青碧的农田,阿朝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哥哥,这处我们从前是不是来过的?”

“嗯。”

不过京郊的田庄百里之内都是一个模样,到朝苑那日去过的农庄时已近未时。

上回来得匆忙,只在此处用了晚膳,这一回谢昶提前知会过,佃户娘子知道东家过来游山玩水,早早备下午膳,收拾好了屋子和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