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记性不太好,但她自己的东西,时间过去再久也认识。
那是她奶奶给她的。
程家只有一个女儿,玉佩也只有一个,奶奶就只给了她,说这东西是保平安的。
那年程国安生日,卿杭喝醉酒,被她闹哭了,半醉半醒时说了很多梦话,显得她好像一个坏女人。
就是那天,她把玉佩送给了卿杭。
不是玉佩有多特别,而是挂着玉佩的红绳,那是程挽月自己编的,和外面卖的不一样。
黎雨说,“不是我的,是我在实验室更衣间捡到的。”
捡的。
不是别人送的。
程挽月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那你知道是谁的吗?”
“应该是卿杭的,那天晚上只有我跟他在实验室。”
“既然知道是他的,为什么不还给他?”
“首先,我来找卿杭是因为课题的事,中途他几次被叫去病房,我走之前他都还在忙,这块玉佩看起来很贵重,他能随身带着,应该对他很重要,随随便便放在办公室或者交给其他人都不好,万一丢了或者被摔坏了,算在谁头上?其次,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什么身份?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啊。不管我是他的谁,我都有资格问,因为这块玉佩是我给他的。”
黎雨这才认真打量面前的人,“你是……程挽月?”
“我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程挽月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