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傅斯里发这么可怕的火,平时的傅斯里总是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虽然有传闻傅斯里是雷厉风行的铁血手段,可大家都是小职员,根本碰不上那样的场面,一时间围着的那些人都有些瑟瑟发抖,一下子做鸟兽散。
开除一个员工对于他来说是件多小的事儿啊,让大家更为关注的是,傅斯里对于席影这种异于寻常的关注,让他们的心里纷纷对两人的关系蒙上一层绮丽的看法,同时也对席影产生了更多或好奇或鄙夷的想法,还从来没人能让傅斯里这么失去姿态过。
陈德修一路在旁边察言观色,觉得暗暗有些心惊,以前他一直觉得席影对傅斯里来说只是一个chuangban而已,但今天看来,他们之间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席影于傅斯里的重要性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如果席影知道那件事,恐怕
陈德修硬着头皮说,“傅总,这里我来处理吧,您的伤太重了,我马上叫人来给您处理。”
“出去。”傅斯里进了办公室,随后门\'砰\'地重重关上了,让想跟进去的陈德秀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为难地看着后面跟来的席影。
进到办公室,傅斯里浑身僵直地站了许久,他在外面克制地过于用力,以至于他受伤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可即便这样,也压不下从他身体深处狂泻出的强烈恐慌和后怕。
他用尽力气与那些层出不穷的、几乎要把他的心脏挤到变形的情绪战斗,但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一步,如果他再晚一步
他看着满手的鲜血和深可见骨的伤痕,甚至产生了一丝可耻的庆幸,他在确认她没有受到任何伤的时——是解脱般地庆幸伤到的只有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无法忍受她身上的任何伤痕?或许应该说,他从未真正做到忽视她的一切。
他无数次提醒自己关于席影的伎俩,无数次提醒自己她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