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仵作么,陛下干脆给他赐婚算了。他和女仵作的身份云泥之别,闹这么大个没脸,就相当于一直留着个污点,往后还能干什么大事呢。再者,陛下若是不喜那女仵作,看上去是抬举了她,其实是将她放在火上炙烤了。以后全长安的小娘子都盯着她,她指不定日子多难过呢。”张昌宗手上用了些力,令武皇的舒适醉到骨子里,“杀人嘛,何需用自己的刀子,反正陛下手上是干净的。”
武皇斜睨着他,点了点他的额头,“就说你不愚笨吧,机灵似鬼。”
张昌宗赔笑,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
“不过……”武皇眼底晦涩不明,“朕也没说朕不喜她。”
外头一声惊雷,天空骤暗。
刘若竹回来的这一路,恰巧赶上梅雨。潭州、江城都落大雨,长安自然也不例外。
他奉诏入宫,在长生殿外拍了许久的靴子,将靴底的泥泞处理干净了,这才入内。
宫人们早就遣开了,武皇就半卧在榻上等着他。
“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臣参见陛下。”刘若竹行礼,“臣不在的这些日子,陛下吃得可好?睡得可安稳?梅子都熟透了,臣还想着,摘些来泡酒奉与陛下呢,只是,陛下召臣召得这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