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已渐渐明白事理,心中有些同情这个丧夫丧女。除了一些钱财外,一无所有的妇人。我任由她这样唤我,直到她逼着我当着她的面,换上一套全新的衫裙。
“这,这是女孩儿穿的,我不能穿。”我抗拒道。
“秀儿,你不喜欢吗?那我会很不高兴的。”她语气仍旧温柔,眼神却越来越森冷。
我从这样的眼神里回想到自己被锁起来,缺衣少食的日子。我大约是太害怕回到这样的日子里了,忙不迭地脱下衣裤,换上衫裙。
我的大娘,她只要开心就好了。我强忍着不适,却未发觉,她在背后打量我身体的眼神,渐渐火热。
每日穿着女孩子的衣裙便也罢了,陈大娘还买了新的胭脂水粉和首饰,为我打扮。我起初内心极其反感,但邻居们居然都夸我这样穿得好看,我便有些迷失了。
我这样穿,真的好看吗?我对着家中仅有的铜镜,反复问自己。镜子中的自己穿红着绿,却不曾回答。
再大一些,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长得很快,手掌变得粗大,喉咙前凸出一块柔软的骨头,我好奇地用手指去摩挲,那种感觉新奇又兴奋。但大娘似乎很不高兴,她变得有些狂躁。
“你觉得你这样好看吗?”她揪着我的头发,将我带到镜子前,怒问。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惶恐地点头又摇头。
翌日,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药方,煎了药,强迫我喝下。滚烫的药流进我的嗓子里,似乎有种魔力,这种魔力便是,那块带给我新奇感的柔软骨头,再也没有生长过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我越长越高,却越发柔媚,有时去买块豆腐,都有陌生的男子朝我投来下流的打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