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反感这种目光,甚至有些欣喜,这大约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好看吧,就和邻居们说的一样。
于是,我扭着胯,媚态丛生。
我有时候在想,我如果没有在那一日。因为没买着豆腐,提前归了家,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一幕,我后来的人生总不该扭曲成那样吧。
门帘并未拉紧,陈大娘和一名男子在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滚到一处。
脚下一滑,我发出惊响。那一刻,我想要逃走,可是已经晚了。
那名男子我原见过,住在不远的里坊,家中的婆娘出了名的凶狠,管他管得极严。他将衣裳一裹,便走了。
自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他。自那以后,我也没有再见过陈大娘的笑脸。
她总是拿阴沉的目光看我,仿佛让她守寡丧女的人是我。
一个雨夜中,她说自己身上冷,便进了我的房门。我瞧着她,只穿了一件里衣,松松垮垮的,腰间和胸前的肉,露得左一块右一块,我压根儿不敢再看。
“秀儿,阿娘觉得冷,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她用她滚烫的躯体贴紧我,然后亲吻我的耳朵和脖子,抚摸我那块再也没有生长的软骨,似乎是有些悔意,她意乱情迷地说:“如果没喝那种药就好了,对不住你。”
我不记得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它便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大娘见我神色迷惑,总是跟我说:“这只是男子应当做的事情,不必疑虑。”
可我,还算是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