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红肉,瞧得人心头打颤。
江妩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扶上他的手臂,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裴弗舟却冷着声,对那人道:“道歉。”
那假书生裤//裆下已经是湿了一大片,此刻,方才那种虚张声势的能耐早就跑到九霄云外。
他颤抖着声,口齿不清地连连哀求起来,然而因害怕裴弗舟那柄刀,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改抽起自己嘴巴来,以表态度。
“我不过就是赌了几次,我那死婆娘就跟人跑了儿子都没给我留下,我这才干了这行我一定老实交代,军爷饶我,饶我。”
江妩默默听着,不禁喃喃,“难怪他夫人跑了。”她暗暗咬唇,“跑得好。”
裴弗舟闻言,忍不住轻嗤一笑。
他捏着那人的下巴手骨发狠一用力,那人便尖叫几分。
裴弗舟却淡笑,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依照律例,掠卖人众,首犯绞刑,从犯流放三千里。可惜这是个从犯。”
江妩从未见过裴弗舟这副神情,寒意迫得她几乎心头一紧。
只见裴弗舟回过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道:“你说,我要不要割了他的舌头。”
江妩肩头瑟瑟。
从前只听闻裴弗舟作为东都武侯,铁面无私,执法严苛,旁人一听他的名字,总要心中畏服几分。
今日见状,才得知那样的说法,并非是无中生有
“我我方才,踹过他一脚,还扇了他一巴掌!”江妩生生吞了一下嗓子,“这样还不够么。”
裴弗舟闻言轻笑,他看向她时,眸色温和,“江妩,你倒是长本事了。很好”
话落,裴弗舟却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