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江妩犹豫片刻,“其实方才还有一人。”
她没有参与过办案,这似乎是郎子才干事情,因此不敢轻易置喙误导他,亦或是整个不良人。
江妩有些紧张,“只是没有证据我怕说错。”
“无妨。”裴弗舟利落道,并不责她什么,“你讲。”
江妩沉了沉,开始说起自己的猜测,“你上次说的那家酒肆”
她声音不大,底气不足,裴弗舟生得高,所以不得不微微倾身侧耳,靠近她的唇一些。
“方才我被这人缠上之前,先遇到了那个店主,他问我怎么没同郎子一起。我还奇怪,我又无婚配,他怎么这样说。起先我以为他是误会了你和我的关系以为你是我的”
江妩说到这,凝了凝口,抬眼见裴弗舟听得认真,并无其他神情,于是也放开来说,“我以为,他只是误会你是我郎君,谁想,那人缠上我时,他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她深呼一口气,“我觉得,这二人怕不是一伙的”
江妩只把这猜测说给裴弗舟一人听,因此声音是轻柔的,徐徐带着一阵隐隐的温热之气,飘到裴弗舟的耳畔。
有一种猫爪挠心似的微痒。
裴弗舟不动声色地咽了一下喉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点点头。
江妩道:“说错别怪我。我也是自己推测的,可也怕自己瞎想,误会好人”
裴弗舟淡淡一笑,重新看向她时,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看不出来,你挺适合当大理寺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