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雁洄才是这样的,真实,而又无数次陷入背离。
阿戊有点难受,像是呼吸不过来,他半撑起身子,想放松胸腔。
不料想吵到雁洄,她翻了身,又靠过来,抬手摸到阿戊手臂,顺着往上。
黑暗里,阿戊看得很清楚,她还闭着眼,像是无意识的行为。
她的手一直在抬高,阿戊忙矮低身子,她摸到他的脸停留了一会。
雁洄手落下去的那刻,阿戊握住了,他侧躺下,让她的手心贴在自己侧脸。
暖暖的,很好。
“阿戊,你还好吗?”雁洄闭着眼说话,又摸了摸那张有弹性的脸。
阿戊身体一僵,随后觉得她不在意,那他也没必要扭捏。
“我没事。”
“我睡了多久,就天黑了呀……”
“没多久,我拉了窗帘而已。你再睡会,我听着外面动静。”
“不睡了。”
从她看向自己,阿戊就感受到了,她淡淡的目光里,那些沉溺的东西。
“雁洄。”
“嗯?”她带着鼻音地应了声,身体再靠近过来。
视觉不确定时,人对声音的捕捉,更倾向于实质的触碰。
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道薄薄的距离,气息都能彼此侵犯。
阿戊将雁洄的手裹进掌心里,目光穿透黑暗,将她轻轻地看着。
“小的时候,族老教我狩猎制陷阱,说要想以弱搏强,获得更多的食物,就得谋划周全,势必要狠要杀个透。而族里一位老阿公却跟我说,念书识字是为立身,人又以善立本,求知得贤祀天地。很矛盾,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