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很快就到了。”
站在一个很偏僻的旅馆前,阿戊才知道雁洄的到了, 是什么意思。
他提醒:“见来亮的时间快到了。”
雁洄扶他靠墙站好, 才说:“我们被跟踪了, 现在去见的意义不大。”
旅馆是私房改造的,没有前台, 雁洄扯开嗓子喊:“有人吗?开房间。”
一个瘦猴样的年轻男人趿拉着鞋走出来,问都没问,更别说登记信息。雁洄给过钱,他给房号钥匙, 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走过他面前, 雁洄抱住阿戊大半个身子, 掩盖渗血的伤口。
男人轻浮地吹口哨,稀奇的口吻:“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小妮子咧!”
钥匙开门,房间窗户挺大,和雁洄要求的通风好相符。放下阿戊,关门,雁洄跪坐在床上,去掀他衣服。
阿戊被这阵势压迫得,撑手往后退。接着,雁洄撸起袖子,拔出她的匕首。
“来!想吃哪里?”
颇豪气的语气,阿戊却一笑,夺走那把匕首,“刀危险,收好。”
收进鞘,放旁边的床头柜上。
雁洄身体坐正,垂着脸,好一会又转眸看阿戊,“你累吗?”
“有点,”阿戊又说,“这才有点像人。”
“所以流血的伤口,也要像人那样慢慢愈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