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袋丢了,他为什么又拾回来?
雁洄转身,背道而去。
夏日的这晚。
风止虫息,四周静得荒凉。
所以显得鬼喊谷的啸鸣更悲恸。
阿戊在凌晨时回来,逾越地闯进雁洄的卧室。
书桌上悬个电筒做灯,雁洄在翻看一堆过时的信件,她并未抬头看他。
阿戊却看到,灯照出的睫影颤了又颤。
“我没有杀人。”
摆出结论,辩词都不屑编么。
雁洄抬首看阿戊,灯影映刻的轮廓不明,低眉敛眼,收尽无数心绪。
叫她看出的不是一星半点陌生。
一副亦生亦死的躯体,竟然藏有人的复杂。
“你要我怎么信你?”
在巴独水洞钓上阿戊的那天,当时所用鱼线雁洄还多纺了两股,并用厚厚的油脂浸泡,轻易不能被岩石磨断。而他身上只有擦伤,并没有被白鳝咬出的孔洞,可见他第一时间就作出了判断,割断鱼线。他对危险有思考能力,却在她下水时选择跟随她,到底是为什么?
藏拙之久,才露声色,雁洄想起溶洞所剩无几的瓦坛,讽道:“是被嗜血症反噬了吗?”
“我感觉到不平稳时,力量消耗会加速。”
“什么能让你不平稳?”
阿戊默了默,说:“明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无论你信不信。”
雁洄冷笑,“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