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呈索性把玉佩扯下来,打算回去找宁湘麻烦,身边一直沉默寡言的宣明繁倒是侧目看他良久。
应该说是看他手里的玉佩。
宣明呈没想到他对一块普通的玉佩感兴趣:“皇兄喜欢?送你吧!”
“不要。”他移开目光,毫无异常。
宣明呈莫名其妙,拿着玉佩东张西望。
身旁的人淡声问:“找什么?”
勤政殿外站着一群宫女,宁湘并不在其中,宣明呈嘀咕:“找我宫里的宫女,方才还在,跑哪儿去了!”
宁湘早跑了。
一个人探头探脑等在琼华宫的路上。
还好琼华宫和东宫不同方向,她不会撞上太子,要真在勤政殿等着,她怕自己迟早被发现。
宣明呈黑着一张脸回来,看到她瞬间来了火气,“你去哪里了?”
宁湘早已想好好搪塞的理由:“人有三急,殿下见谅。”
宣明呈脸更黑了,把玉佩丢她怀里。
“这什么玩意,拿去扔了!”
宁湘看了看:“怎么,奴婢的结打得不好看?”
“丑死了!”
宁湘:“……”
二皇子刀子嘴豆腐心,放任月霜休息了几日。
这期间宁湘受宣明呈使唤,忙得头晕眼花。
他像是故意针对自己似的,动不动挑刺,嫌衣裳难看、嫌膳食难吃、嫌屋子里熏香太重。
都是些娇生惯养出来臭毛病,真不知道这位爷二十几年来是怎么过的,跟他兄长完全没得比。
净闻法师心性和善,为人正直,游方参学之时事必躬亲,食不果腹常有,再冷再硬的馒头也能咽得下,哪里似宣明呈这么挑剔。
宣明呈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嚣,宁湘开了窗,见月霜从殿外进来,顿时看到了救星。
“月霜姐姐,殿下叫你熏衣裳。”
月霜莞尔,知道她受了不少磋磨,便道:“你去歇着吧。”
宁湘忙不迭点头,生怕宣明呈叫自己,一溜烟地跑出琼华宫。
琼华宫在宫城西面,僻静清幽,但有个好处是离太医院近。
数百步的距离。
随着时日推移,月信迟迟不来,时常胸闷恶心的不适,让宁湘愈发确定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但她仍存着一丝幻想,只是近来吃多了积食,和身孕没有任何关系,找太医开一副消食化滞的药吃了就成。
太医院有太医专门负责宫人看病,宁湘在门口踌躇半晌,打算去问太医开个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