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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怀生性好动,饶是尽量克制,那声音亦清清楚楚传到容祀耳中。

要不是我娘昨日跟我唠叨,我竟不知你去相亲了,程雍,你可真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是个檀木头,原早悄摸摸见了人,嗨,梁俊就是白操心。”

程雍没回他,一面走一面想着那日烟暖苑的事。

至于傅鸿怀说的相亲,完全是因为爹娘自作主张,瞒着他给媒人递了八字名帖,合了一家世族嫡女。

他见过,是在府中办宴的时候,男女分桌,后来母亲特意将两家人叫到一起,聊着聊着便只剩下他跟那位小姐。

程雍本就不爱说话,那小姐又生的极其娇俏灵动,自顾自地讲了好些话后,临走前硬塞给程雍一个香囊,说是自己绣的。

程雍的母亲见了,甚是欢喜,说那绣功精湛,图样精细,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别到腰间带着。

再后来,他便有意落在了烟暖苑。

不提此事,程雍着实想不起来。

傅鸿怀却没打算放过他,拉着一个劲地问那小姐长相,性情,程雍没法,硬着头皮与他回道,“我也未看清那小姐样貌,只是听声音像是个爱讲话的,跟你差不多。”

啧啧,那性格多好,我娘说,那小姐绣功了得,满京城不一定能找出比她绣的好的,她绣了什么给你,我瞧瞧…”

说罢,傅鸿怀便上下其手,对着程雍开始搜罗。

程雍没法,咳了两声,正色道,“我丢了。”

丢了?”傅鸿怀掐着腰站直,一脸的不理解,“我娘说人家送了你一个香囊,意思是挑中你了,听传言,你们两家像是要结亲了,怎么就丢了?”

空穴来风,以讹传讹,我只与那姑娘见过一回,哪里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更何况,自此以后,我再未跟她见过面,休要胡闹。”

程雍一本正经拂去傅鸿怀的手,想往前走,傅鸿怀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