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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潇潇出门,已是暮色四合。

师姐,夫人的病很是棘手,我也给她瞧过一回,不甚有把握,其实她能维持此状,于她而言已是难得…”

凌潇潇冷笑一声,洗了手往帕子上擦了两把,胡乱塞进袖中。

粗工凶凶!”

宓乌讪笑着摸了摸脑袋,“对,师姐说的对极,我就是粗工,要不然怎会死乞白赖求着师姐回来,你回来了,我还哪敢行医。烦请师姐替我那可怜的外甥诊诊,他年纪轻轻,连孩子都没留下…”

你年纪倒是大,不也没成婚吗?!”凌潇潇自始至终没给他好脸色,说一句呛一句。

宓乌年轻时候丰神俊朗,悟性极高,她见了第一面就芳心暗动,可惜不管她如何撩拨,宓乌就是无动于衷。

后来凌潇潇以为宓乌那儿有毛病,想给他诊治一番,却无意发现,这个不动情色的男人,心里头早就藏了个女人。

而那女人从来都不知道宓乌暗藏私心,只把他当弟弟看待。

旁人也就罢了,凌潇潇兴许能去单挑白莲花。

可她见过那个女人,见过后就死心了。

别说宓乌,若她是个男人,也想娶那个女人。

那病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他性命,何况你平素里替他调理着身子,从外状看来,应与常人无异。”

凌潇潇心里有些不舒服,盘腿坐在椅子上,大口喝了茶,就把手枕到脑后,合了眼皮不肯看他。ζΘν荳看書宓乌的医术她清楚,当年若不是为了那女人早早离了师父鬼手,他的成就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色令智昏。

宓乌拖过来杌子,坐在她身边,“那夫人可能治得好?”

有我在,自是能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