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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示秋心想自己这到底是认了个什么样的学生啊!白天看着那箱子书的时候,越浮郁不是还挺不好意思的吗!现在一句句的倒是越来越混不吝。

“老师没有经历过,故而没有经验可以传授。”见越浮郁这不罢休的架势,宴示秋只得正面回应,语调很是平平,“老师也并非全能,故而有的事见昭你需会自学成才……尤其是这种事,并不适合拿出来跟老师细细分说,听话,闭嘴吧。”

“好。”越浮郁心满意足应下。

然而安静了没一会儿,越浮郁突然又开了口:“老师,如何对待感情该是与做人有关的要紧事,如何做人方面,老师应该教导我吧?”

宴示秋心态略有点崩,心想越浮郁今晚当真是话有点多。

“你想说什么?”宴示秋叹道。

“老师有想过娶亲的事吗?想与什么样的人成婚呢?成婚后想要如何与对方相处呢?”越浮郁连着抛出几个问题。

宴示秋觉得不能叫越浮郁牵着走了去,便简短回答:“顺其自然。”

又反问越浮郁道:“见昭突然这般热衷,可是有想过这些问题?”

这回换越浮郁沉默下来,稍许之后,他居然回答了:“此前未想过,但方才想了想。我若是成亲,必然要和真心喜欢之人成亲,彼此都只能有对方一个,全心全意的在一块儿。”

这下宴示秋可算欣慰了点,他弯了弯唇:“见昭这样的想法很对。”

越浮郁最是喜欢宴示秋夸他,闻言很是高兴,便将接下来犹豫要不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本来还想说,若是对方不喜欢他,那他就自己抢,抢来锁着藏着,总有一日会变成两情相悦的,届时生同衾死同穴,同生共死才最好……反正老师说过,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也能得到想得到的。

……

第二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被越浮郁抱玩偶似的抱着,宴示秋一点都不意外,非常平静的将越浮郁叫醒了,然后让他松手。

起床吃过早膳,又不慌不忙去上早朝,再回到东宫的时候,宴示秋便叫砚墨准备一下,打算待会儿午膳后回一趟宴府。

宴示秋其实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回过宴府了,因为先前祖父和同僚被吏部的上峰派离京城办了趟差事,听闻祖父宴诵去的地方离建阳府很近,他祖母江荇便提出同行,她曾经有位很亲近的学生嫁去了建阳府,前段日子正好说孩子满月,江荇想着顺道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