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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许之后,宴示秋又轻叹了一声,抬手回抱了下越浮郁:“好,不急,在见昭明白之前,老师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搬走?”越浮郁抬起头问。

宴示秋“嗯”了声:“不走……这几年里,我本也没说过要搬走,只你自己提过,今夜也是你突然提起的,见昭。”

越浮郁就悄然弯了唇。

“还不是怪今天那箱子书,”越浮郁又道,“老师说什么我这个年纪会有好奇很是正常,你的态度瞧着又颇为平常,除了揶揄我之外并不见有任何不好意思,我便忍不住多想……老师你是不是以己度人,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好奇过?甚至接触过?”

宴示秋:“……”

他抬起手,往越浮郁后脑勺上一拍。

“这种事有什么需要以己度人的。食色性也,书上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越浮郁便紧跟着问:“那老师以前……有过吗?时下男子鲜少有及冠之后还未成婚的,为何从未听老师说起过娶亲之事?”

宴示秋再次哑然。

白日里看到那箱子书,他确实没什么感觉,见着越浮郁当时的模样,还有心情揶揄逗趣。但这会儿被自己这个学生追着问那方面的事,宴示秋可算是生出了点不自在。

“不要探听老师私隐。”宴示秋说着,在被子里抬脚踢了踢越浮郁,“抱够了吗,赶紧撒开,你不嫌黏糊,我还嫌热呢。”

越浮郁犹豫了下,老老实实松了手,然后往上挪了挪,重新枕到了枕头上。但嘴上还是没停:“老师,我大大小小事无巨细你都是知道的,可我对你的了解、尤其是我们相识之前的事知晓得并不多,你就跟我说说嘛……再且说了,你既是我的老师,那一应教学事宜都该由你负责才是……”

说着,越浮郁突然脱口而出:“老师该给我启蒙才是。”

宴示秋闻言差点被空气呛着:“……越浮郁!”

越浮郁却是越挫越勇似的,只当没听见宴示秋暗藏的警告,继续道:“老师既不陪着我一块儿温书,也不教导我实际要如何做,连分享一下老师自己的经历都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