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忙于处理政事,偶尔过问几声,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了处理政事了。
他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坐在这个位置,谁能想两年前,他还是被枷锁困住的奴隶,人人喊打。
世易时移,一切都变了样。
御书房里,成忠进来添了茶水,见萧焕埋头处理奏折,又点了一盏蜡烛来:“王爷,仔细眼睛。”
他抬眸,看了眼沙漏,已经到亥时了:“皇上呢?”
成忠说:“在里头看书呢,瞧着要睡着了。”
萧焕这才放下朱砂笔,起身往里走,小皇帝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史记》,翻开了几页搁在胸口上,人却早已睡着了。
他一笑,向来清冷淡漠的眼眸里生出温情来,弯腰把人抱上床,盖上被子,把案桌上的书一本本归置好:“天冷了,往后叫皇上早点睡,年纪小该多睡会儿。”
成忠应了一是,脸上堆起笑:“王爷待皇上真好。”
萧焕想起先帝突然撒手人寰,丢下这么一个年幼的孩子,转头去看床上睡得正香的萧行恪,心中叹息一声:“应该的。”
成忠觑着萧焕的神色,自觉说错话:“将来等娘娘有了身孕,您自个儿当了爹,必然是最疼小主子的。”
听闻这话,萧焕眉梢微动,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尚早。”
成忠又囫囵说了一车好话,萧焕听了一阵,这才又坐回椅子上,处理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奏折。
才把手上一本做了批复,眼前下头沂州送来请安奏折,萧焕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打开看了看。
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大意无非是安王表达对皇帝和摄政王的敬仰,还有对寿康宫老太妃的问候,担心母亲年迈身体不好,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想要回京的祈求。
“文太妃那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