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着大夫的话都愣住了,前几天他们丝毫没看出来颜怀隐的伤心。
他向来善于隐忍。
“哥哥。”颜岫青只这么叫了一句,就流下了泪。
“哥哥没事,”颜怀隐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温声道,“我想自己呆一会儿,可以吗?”
颜岫青去握着他瘦的厉害的腕子,嘱咐道:“哪里不舒服了,哥哥千万喊我,我就在外面。”
颜怀隐弯了弯眼,安抚地应了一声。
等挤在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后,颜怀隐慢慢地躺了回去。
他浑身都没力气,缓慢地侧着身子,将自己往江敛平日睡的那块埋去。
埋在深深的被褥里,颜怀隐嗅了嗅,没有嗅到江敛的味道。
他闭着眸,去摸索,被褥里也都是冰的。
颜怀隐做着这些,又觉得难受起来了,身体里重新升起来想呕吐的欲望,他将自己弓起来,意识清醒地去压抑着这股子吞噬他的难受。
直到他的手指碰到一封信。
信被塞在床最里侧,颜怀隐前几日没发现,如今被褥在床上乱成一团,卷着信出来了,才被他碰到。
颜怀隐去看手里面的信,他慢慢展开,视线落到了第一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