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他下去,”颜怀隐去叫霍云平, “找大夫好好去治。”

“我无事, ”见屋子里的人都看着自己, 颜怀隐弯眼笑了笑, “你们都出去吧。”

两个鹤羽军架着江洋去安顿了,屋子里到最后只剩下霍云平和连轻两人,颜怀隐的意思是让连轻也下去。

颜怀隐说的斩钉截铁, 他们才犹犹豫豫地出了屋子。

连轻跟在霍云平身后,在即将拐弯的时候, 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顿时神魂俱裂:“主子!!”

——

血水一盆盆地端进端出, 颜怀隐醒来的时候, 看见无数人围在他床边。

颜岫青坐在床边, 看见他睁了眼,顿时红了眼眶。

颜怀隐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张口声音哑的厉害:“我没事。”

颜岫青不相信。

颜怀隐昏过去了一天一夜,颜岫青陪着他,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她看着他蜷缩在床上干呕,有时会咳出血,血顺着他唇角漫出来,再染红苍白的下颌,有时磕不出血,就一下下磕着呕着。

谁也止不住,药灌不进去,颜怀隐的手也掰不开,他掌心里握着江敛的发,昏迷了过去,也固执地不让任何人夺取。

这些都是颜岫青从来没看到过的,颜怀隐的样子。

看病的大夫战战兢兢,颜怀隐这几天心神俱灭,心死了哪里能再救活,今天又受了大刺激,再这么下去顶多再有一两年的光景,短了的这几天没了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