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隐见她这样,笑意盈盈地劝诫她:“不要想的这么简单,若你做不到最好,我大可在全大齐挑个好苗子来。你如果走这条路,会比男人难很多。”

颜岫青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于是再不掩饰野心,愈发用起心来。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直到五日后的下午,朝华城望楼上在城墙上耷拉了一具没有头的尸体。

他们指着那具尸体说江敛死了。

两方对峙这几个月来,分别在边缘处建了望楼,朝华城的望楼就建在城墙上,血淋淋的尸体挂在那里,旁边是人在敲锣打鼓地大喊:“九千岁江敛死喽!江敛坏事做尽,与前朝余孽勾结,终于遭了报应,被左相斩杀于府中!死!喽!”

“放你爹的屁!”颜怀隐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但刚骂了一句,就被制止住了。

看清楚是谁后,他一时怔在了那里。

颜怀隐上楼后一言不发,望楼站岗的士兵还没作反应,只觉手臂一麻,下一瞬,手中的弓就到了颜怀隐手里。

颜怀隐拿了弓,又随手在他箭篓里摸了支箭。

箭搭上弓弦,拉满,再松开。颜怀隐脸上没什么表情,半眯着眸,眼睫下一小片阴影。

呼啸的风声撕裂而过,对面顿时没了声息。

一切发生在转眼之间,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颜怀隐将弓重新扔给了自己。

两国来战不斩来使,这类喊话的人一般是不能杀的。

颜怀隐把人家给一箭射杀了。

“以后除了巡逻,这上面不用站人了,”颜怀隐将颤着的指尖藏进大袖里,“再说这类话的,可尽杀。”

没再理人,颜怀隐下了望楼,他一抬眸,就看见连轻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中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