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问别的来转移冲动,江敛去看颜怀隐手边写着字的宣纸:“在写什么,我能看看么?”

颜怀隐将纸递给了他,他发未束,泼墨似的撒了满身,没骨头似的靠在床边,轻笑道:“在想南阳侯府整件事的过程。”

他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被发现,这个怀疑来的太缥缈,颜怀隐一时抓不住,只能将整件事□□无巨细地找出来,再试着能不能从中有所发现。

江敛低头一看,就见宣纸上整整齐齐写着南阳侯府被颜怀隐掰倒的整个经过。

颜怀隐干脆地将纸递给他这个动作很好的取悦了江敛,江敛面上露出些笑意,将纸递回给了他:“那你想着,我便不打扰了。”

南阳侯府案,他是监斩官。

江敛见了颜怀隐,出了屋子后换上了朝服,便自己去了刑场。

监斩台上鸦雀无声,刑场上左右两边摆着两溜椅子,还坐着些朝中的其他大人们。

南阳侯府被斩,本就是大事,加之又是凌迟,看热闹的同情的震惊的

来了大半个朝廷官员。

见了江敛过来,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

一个太监,不是人的玩意儿来当监斩官,实在是叫人恶心。

奈何承德帝宠信这么个玩意儿。

监斩的台子上被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股势力,一面的椅子上熙熙攘攘地挤着官员,江敛那边的椅子上,却没有坐一个人。

各色各样的眼光打过来,江敛早已习惯了这些眼光,他堂而皇之地往监斩官的椅子上一坐,掀了掀眼皮,目光直直地瞧着斜对面的官员们。

见他瞧过来,那些目光就蓦地少了许多。

很多人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