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赶在了外间。

里间内,江敛抱着颜怀隐上了床。

颜怀隐清醒了点,靠在他颈间, 静静地睁着眼。

徐光年在一侧挽袖子, 道:“要先将腰间的刀□□。”

他身后的太医丞递给江敛一碗药, 道:“九千岁, 这是麻沸散,劳烦您给颜大人喂下吧。”

不喝麻沸散,等会儿拔东西时, 怕是疼也要疼死了。

颜怀隐伸手接过药,哑声道:“我自己来。”

他的手到底没碰着药碗, 江敛将药碗送到他唇边, 轻声道:“算我求你了。”

他实在拿颜怀隐没办法, 对着他只有这一句算我求你了。

颜怀隐顿了顿, 唇顺从地碰到江敛了药碗。

江敛环着他,另一只手托着颜怀隐的下巴,跟托小猫似的,小小一碗药转眼就见了底。

那边徐光年也收拾了好了一切,往他们这边看时,顿了一下。

江敛垂着眸,神色认真,一口一口喂着颜怀隐喝药。

颜怀隐满身是血地瘫在他怀里,太医院外满城风雨,两人坐在床上,好像什么风霜打进来,他们都不怕似的。

一个人太脆弱,需找到另一个契合的人,缠在一起,生出些什么都不怕的坚强来,来对抗这世上的刀枪剑戟。

徐光年收回目光,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