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刚刚齐虞的事:“你看,朝华城中还真有和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敢往他们两人身边凑。
颜怀隐看不大清东西了,只能看得见他眼前江敛的下颌。
朝华城中从来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多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
颜怀隐嗯了一声,他没什么力气回答江敛了,便动了动手,握住他拢着自己的手腕,指尖摩挲了两下他的手腕,当做回答。
江敛只觉得心尖发痒。
江敛不是话多的人,到最后也不知和他说什么,就下巴放在颜怀隐头顶,一声声地叫着他名字。
颜怀隐闭上了眼,头枕在他肩上,他叫一声,颜怀隐低低地嗯一声,当做回应。
“颜怀隐。”
“嗯。”
“颜怀隐,别睡。”
“嗯,好。”
——
一天明月,满怀冰雪。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敛对他低声道:“颜怀隐,我们到了。”
朝华门前夜色冰冷,江敛抱着他下了马,走到宫门前时,没有遇见一个人,守门的侍卫见了他,也都顺利地给他开了门。
一切都很顺利,可越是没人阻止,江敛的眉眼就愈发冷寂。
直到他抱着颜怀隐来到太医院门前。
望着太医院门外站着的禁军,江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