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毒瘤太痛了,于皇室亦无好处,因而没人敢动南阳侯府。

连承德帝,嘴上虽骂着,却也任由陈氏一族一天天坐大。

反正吸的是百姓的血,又不是他的。

小院子内,颜怀隐坐在屋中,去看他收到的乔迁之礼。

有太子齐瓒的,有王思则的,甚至刘卿云都送来了套文房四宝。

颜怀隐在一堆东西中,挑出来了两个帖子,一个拜帖,一个请帖。

拜帖是柳尚青的,请帖是孟静悬的。

状元郎的字写的自有风骨,颜怀隐只看了两眼,就交给了旁边的张小牛:“把这个退回去吧。”

反倒是请帖,他留了下来。

留下来,就是想赴宴了。

张小牛探着头道:“那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去赴宴?”

颜怀隐笑了笑:“过几日吧。”

他这几天确实没什么力气。

众人乔迁之礼送了过去,等到的却是颜怀隐因为养病,闭门谢客。

整整十几日,能进得了宝文街那个两进院子的人,只有太子齐瓒。

他是太子,颜怀隐是太子少傅,南阳侯是太子一脉嫡亲的人,两人搏杀了起来,他这个做太子的,实属是该按个御下不济。

但人太子殿下却不这么想。

让承德帝养儿子实属笑话,南阳侯也没那个心思当个直言进谏的忠臣。齐瓒常被朝廷上下夸赞一腔赤诚天真烂漫,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大家在骂他是个被放养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