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隐动了动酸涩的手腕:“起来吧。”
“你昨夜有功有过, 赏我现下给不了你, ”颜怀隐道, “罚也就先存着吧。”
他只说先存着, 连轻就是拒绝都拒绝不了,只能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颜怀隐本想让他退下去,可想了想,又道:“你去把张小牛给我叫过来。”
张小牛就在屋门外守着,不一会儿就站到了颜怀隐床前,眼眶红红的,哽咽道:“ 颜先生。”
颜怀隐摸摸他的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认认真真的在跟一个小厮道歉。
张小牛抽了抽鼻子,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他怀中,环着他的腰:“颜先生,他们说你差点就死了。”
“嗯,”颜怀隐捏了捏他后颈,问道,“那谁给我叫的徐御医过来的?”
张小牛闷闷道:“九千岁。”
他说起这话来,还有种不真实感。
他几乎常年被九千岁的阴影笼罩着,可昨天江敛来,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还带来了一个太医。
一时间张小牛对江敛的感觉有些复杂,提起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语气。
颜怀隐没想到竟然是江敛。
他坐在那里想着这事,张小牛待在他怀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颜先生怀中除了药香味,还有股别的香。
张小牛贫瘠的语言描述不出来,只觉得很淡,柔柔的一片。
他凑近了,才只闻到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