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挣脱他的轻握,闷声问道:“你来长宁镇,到底为的是什么?”
“这问题,你先前问过,我已回答过。”
“好,我换个说法。你搬进东苑,是否另有目的?”
秦茉从未忘记,那夜杜栖迟所提的“鸠占鹊巢”,明明白白暗示容非与东苑存在牵连;她也从未忘记,当她答应让容非搬进东苑时,他眼中闪过的意外之喜,有一偿夙愿的激动。
容非没料她有此一问,踌躇道:“我不想骗你,但这事,我不能说。”
秦茉身子无法抑制地颤了颤——他!果真另有图谋!
激愤、悔恨、委屈、悲凉……充斥她的心,逐渐化为泪意,涌上不争气的眼眶。
容非见状,叹了口气:“我娘临终前千叮万嘱,此事,不可对外人言。”
秦茉忿然抬目,却见他眸光柔柔,再一次挽起她的手,温声细语:“所以……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内人?”
内人!这、这是要求亲?有这样说话的吗?
她已无力细尝那苦涩混合甜蜜的滋味有多诡秘,也没留神他掌心变得异常灼热,她只觉脑子被抽空,心也不跳了,鼻息如堵,有一刹那的失语。
当初谁信誓旦旦说她撩死人不偿命?撩人的分明是这家伙!
良久,她恍若梦醒,喘了口气,甩开他的手,嗔道:“净是说些撩拨人的话……好意思冤枉我撩死你……”
“我……其实,我根本不想撩你。”
秦茉心一沉。
他双手摩挲,耳根漾起细碎红意,长眸如落了满天搅碎的星辰,沉嗓透着郑重:“我想,娶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猝不及防喂来的满嘴蜜糖,令她心跳如擂、耳鸣目眩,脸红欲燃,几乎……几乎忍不住,直扑他怀里,共度韶华,交换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