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以偷袭的方式,亲她眉心,过后,她说不许提,他只当她羞涩,且那一吻极其清浅,喝多了的她大概并未有太多绮念。
可这次不一样,他绝不相信,一个姑娘家,被他“这样”“那样”对待,仍会无动于衷、轻描淡写地道出“没什么好说的”。
他受到了侮辱!
“什么叫‘胡来’?”
趁小豌豆背对他们,蹲在角落以树枝拨弄蜗牛,丝毫没注意二人,容非快速伸臂,将秦茉抄进怀中,附在她耳边,醇嗓低沉:“这样算吗?”
秦茉大惊,双手没来得及推开,忽地唇上一暖。
又被他得逞了一回。
“这样呢?”他一脸征询之色。
“你、你……这人……”秦茉急忙从他壮实的胸膛抽身,呼吸紊乱,两眼四处张望,幸好……翎儿未回,成片茶田因暴雨来袭而杳无人迹。
“我这人怎么了?”他直视她微垂的羽睫。
她不敢抬眸,丹唇轻启,啐道:“流氓。”
“我,只对你一人耍流氓。”
这话深情中蔓生出决绝,飘入她耳中,如旋飞花瓣辗转而下,落在心头,使她怔然出神。
容非悄悄拉住她的手,“当真没别的话与我说?”
半山之上,彼此衣裳被雨溅湿大片,形容狼狈,显然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短暂冷静后,长久以来的谜点,自绵长情意中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