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您这亲家满打满算才结了两天不是,陛下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您也是被雍勤王糊弄了,不会真的幽禁您的。”

“您瞧瞧宫里哪处殿宇您喜欢,奴才叫人打扫打扫,您与夫人好搬进去,定叫您住的舒心。”

云凌又温了一遍酒,酒香四溢,他品了一口,烈酒在唇舌间刺激,他眉间一皱,信手指了东边一角,“老夫记得有一处菊秋堂,先帝在时,曾邀老夫前往那处赏月烹茶,先帝恩惠栽培,臣没齿难忘,若陛下要软禁微臣,那就这处吧。”

徐胥成虽是嫡子,但一向愚笨懦弱,并不得先皇喜爱,皇帝待他并不亲善,菊秋堂的秘密,云凌赌他不会知晓。

这场赌局本就毫无悬念,第二日,云凌就带着邱氏搬进了菊秋堂。

菊秋堂常年荒废,哪里是一日之间就可以收拾出来的,以至于云凌夫妇搬进来的时候,窗户还透着风。

春风虽然已经夹携着几分暖意,但到了晚上还是寒冽。

邱氏寻了张油纸,打算自己去糊一糊漏风的地方,才靠近窗户,就被外面的景象惊到了。

一排排带刀侍卫,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菊秋堂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她踱步去推了推门,用了些力气,听到锁声链条哗啦。

邱氏指尖一凝,而后手被人纳入掌心,云凌顺势揽上了她的肩膀,“这样甚好,至少此刻我们不会有性命之忧,也方便行事。”

邱氏讷讷点头,“女儿那边……”

云凌咬牙,手顺了顺她的背,好松泛些她紧绷的身子,“要相信胥野,相信女婿。把女儿交给他的那一刻起,就该信这个孩子是不会舍得亏待咱们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