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私语甚重。

徐胥成扶额,看着群臣吵不休,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眼睛却贼溜溜的落到云凌身上。

云凌骤然一笑,不再行礼,当朝褪了自己一身朱红朝服,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扶着汉白玉石阶头也不回的走去。

直到人影再也看不到,徐胥成才揉着额头,卖着贤主的样子,“李公公,丞相不得已受了委屈,这几日,你可得帮朕好好看顾。”

此话一出,众朝臣跪拜,“陛下圣明。”

徐胥成撑着肘笑了,他想,真好啊,都是朕的,所有人都听朕的感觉真好,老太婆真该早死一点。

看,朕的决策如此圣明,哪一点差了!

他乐不可支,居高临下的俯瞅着跪爬在他脚下的臣子,努努嘴,“雍勤王是朕皇兄,生母卑贱不堪,如何当得起大统之位,这就叫他看看,到底什么是天道,什么是天命,什么是嫡庶有别。”

“朕,可是先帝唯一的嫡子。”

他慢慢站起身,胸前的长龙腾起来,金丝银线,至极尊贵,但他肩窄不堪,根本就架不起这身龙袍。

垂在他脚下的头,攒动几分,暗中的眼神交汇,已经从对方眼中读出别样的意图。

李日升到底还是不敢怠慢云凌的,点头哈腰伺候他饮茶,尖细的太监音绕着房梁不休不止,“丞相啊,您说您也算倒霉,就摊上了雍勤王这么一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