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底是什么意思,群臣早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件事,死人还有什么用,身前身后的尊荣又干他们什么事,接连两日大肆歌功颂德太后如何如何后,在第三日早朝就再也忍不住,唾沫横飞,将朝堂上所有的注意力扯到了如今已经打到汴梁城下的南护军身上。

情形不算太差,毕竟南护军才一军之力,连路打来损兵折将,难以攻入固若金汤的汴梁城。

更何况,谋逆者冒天下之大不韪,早就惹得天下文人才子大儒群体而攻之。

这江山的根基到底说来还是百姓,更是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面波涛汹涌,波浪甚大,想要搅翻南护军虽要费力,但不至于过于惧怕。

只要抓住民心,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太尉程之邈自觉请战,率从全国各地调集来的庞大兵力打算主动出战,立下军令状,不取雍勤王首级誓不归朝。

徐胥成自然应允,当即将兵符交给他,孙思邈不动声色,眼睛瞥过站在前方岿然不动的云凌。

“时至今日,云丞相还是要避避嫌为好。”

云凌没说话,眯着眼睛看向了金銮殿高台上的龙椅。

龙椅上方写着“正大光明”四字的匾额还是先帝亲书,笔法遒劲生风,一撇一捺都是风骨,字锋凌厉,自带斩断一切的气势。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先帝,您真是糊涂了。

“陛下,臣已然携了一家老小进宫,如此还不够吗?”

当即有人便反驳,“一家老小?丞相家的小公子可是随着雍勤王一并走了,臣以为,丞相实在身份尴尬,不如先拘禁起来,待到事情了了,再细细分辨有无牵扯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