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行,”宋孟俞将草药往后一藏,不肯交给他,“处理伤口,换绷带,敷草药,你自己怎么行?”

“孟俞,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懂?我有家室的,你又懂吗?”他隔着铠甲摸了摸伤处,稍微估计一番,想着今日不敷药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疼,他还忍得住,便转身直接进了营帐。

宋孟俞完全不理解,抬手就要去拉他的衣角,“先前不是这样的,你昏迷时,都是我在身边为你换药的,怎地,如今不行了?”

来往的人太多,徐胥野微微眯着眼朝周围望去,周围驻守的侍卫顷刻间消失,给了他们一个相对安静的无人打扰探听的谈话空间。

“先前,你是大夫,待我如一般病人。如今呢,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待我有了不该有的情意,我还要裸着上身,请你帮忙换药吗?”

徐胥野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感情,先前言辞暗示拒绝,并不挑明,只是希望给她留些情面,毕竟若不是她窃取了羌族的解药,他到如今怕是疼都要疼死了。

宋孟俞被这突然的淡漠态度一激,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但又不情愿就被压下去,吼了两声,“你用得着这么急着拒绝我吗!”

“用得着,”他接话极快,“平白给自己惹桃花债,如何对得起雾初。”

“雾初!雾初!你半句不离她,她有什么好!我难道就比不上她吗!”

徐胥野实在是不想跟她讨论雾初有什么好的话题,他揉了揉发僵的腹部,“她好的不得了!孟俞姑娘,请你自重。说到底,我们之间不也就是相互利用关系。羌族首领杀了你师父,你要借我的手杀掉他。孟俞姑娘,我夫人,样样都好,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她。”

话说的太重,完全杜绝了宋孟俞一腔爱慕的心,她眼泪不值钱般的落了下来,“你就这么拒绝人吗?不留情面,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