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觉得王爷这样的猜测很是强词夺理,毫无根据,如何迷路,根本不可能迷路啊,但他还是应和了几声,“王妃该是没收到信的。”

徐胥野不再吭声,像是刚刚那几声费尽了力气,他抿着唇,极小声的说了一句,“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山风鼓吹粗粝枝桠,他的声音刚一发出,便被吹散,空留一点余音直望他发疼的心里钻。

他慢慢的在搀扶下走到营地,前段时间,他被这伤折磨的狠,手抖的拿不起笔,洒了一纸的墨点,根本写不成封家书,一断,便断了大半个月。

等他好一点了,可以提笔写家书的时候,就再也收不到雾初的回信了。

说不担忧是假的。

他怕她独身在汴梁出事,这几日,一度焦虑到不想再和羌族打这种周旋战,想速战速决,尽早陪在雾初身边。

徐胥野长长的叹息,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想自己回营帐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宋孟俞端着研磨好的草药,大老远见他面色发白,赶紧跑过来,晃了晃手间的东西,“刚配好的,我来给你上药吧。”

徐胥野舔了舔发涩的唇,挡在营帐入口,伸出一只手,“我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