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匆忙应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剑鞘,手指绕到肩膀处去解铠甲,听到她一声嘟囔,“云雾初可真好命啊,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你。”

他手指收紧,闭了闭眼,径直关上了门。

哪有那么轻易,云雾初嫁给他,一点都不容易。

她受的委屈,掉的泪,只多不少。

就如同所他所意料的,伤口又裂开,索性是现在已经自行止了血。

当初宋孟俞一身羌族戎装而来,带着个小小瓷瓶,说是解药。他那时已经痛的不知所以,军医都来不及分辨这解药的真假,就给他悉数用上。

以至于现在没有剩下一丁半点供军医来研制成分,这几日受伤的士兵哀嚎不休,徐胥野就更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这点小伤再去叫军医。

他用牙齿咬着里衣的衣角,微微弯着腰,用热水去擦拭伤口,疼的又是冷汗频出。

他想着,刚刚那一仗,该是打的羌族伤了些元气,这几日终于可以消停些。

他坐在榻上,缓了一会儿,沙盘就放在他面前,他粗略看了几眼,没有城池高墙的交战,两队人马作战,完全是近身交手,被武器刮伤的几率极大。

基本上,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没有解药,那只要士兵一受伤,哪怕不死不残,也完全上不了战场。

他这边南护军可以作战的人员迅速锐减。

而且就这几次他的发现,那群羌族人兵力弱,也不执着于杀人,仅仅是为着伤人而来。

羌族费这般周折到底为何,伤他人马,却一直蜗居边境线,放一炮就回老巢。

徐胥野皱眉,想着伤口的痛感,这样的痛意,真的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