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拧着眉头来从自己脑海中去搜寻这“熟悉”感的归处,一闪而过,他完全捕捉不住。

“王爷不必神伤,卫尉大人不日就会到达,援军与粮草到位,我们有的是时间来等他们露出马脚。”

徐胥野闻言,眉心皱的更紧,他偏偏就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又吹了好一会儿冷风,伤口痛的都麻木了,他才慢慢开口问:“我前几日传去的家书,还是没有回信?”

那下属不敢吭声。

徐胥野萎了一下,抬手将胳膊搭在那下属肩上,郁闷极了,因为疼痛而迟钝的脑子开始疯狂冒出各种猜测,“你说,雾初为什么不回信呢?生气了吗?嫌我上次家书隔太久才传吗?”

下属突然就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他应对不了事关王妃,无论大事小事都如此患得患失的将军,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属下还未有家室,不能帮您分忧了。”

徐胥野将半个身子压到他身上,他觉得自己该去包扎一下了,悲极又苦中作乐,嘴巴不消停,借以转换自己的情绪,“哎呀,这次战事休了,就成家吧,成家多好,别单着了,怪可怜的。”

下属嘴角抽搐,不敢反驳,心中却腹诽不断,您这又开始了,又在炫耀了。

“王妃定然十分好,您才会时时刻刻想着。”下属小心的拍着马屁,搀扶着徐胥野的手用力,“您伤口又裂开了?属下背您回去吧。”

徐胥野摇摇头,一步深一步浅,“不知道雾初有没有想着我。可能半路送信的人迷路了,雾初没收到,这才没给我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