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个帐中用膳,他们一起骑兵远猎,他们还一起采过野花……

这么多的事,她与徐胥野都还没做过呢!

她委委屈屈,抱着肚子又翻了一个身,朦朦胧胧睡着,梦到那个男人牵着一个穿着大红绕金边高靴的高挑女子向她走过来,徐胥野桃花面依旧,美的不可方物,说出的话却是极气人的,“雾初,我后悔了,还是可以悔婚的吧,毕竟我们婚后才相处了两天。和离还是可以的。”

“不可以!不可以!”梦中的她挥着手大吼,丝毫不顾及形象,指着他高挺的鼻梁道:“和离想都不要想了!你这个负心汉!”

云雾初被惊醒,猛然坐起身,起的太猛了,腰间一疼,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娘亲的动作,也很是不安的微微动了几下。

动作极其细微,倒像是在安慰人一般。

她慢慢蜷缩起身子,手指回应着孩子的细微动作。

窗外琉璃灯展不灭,映着船下水流,像是落了满湖的星子,与天上的星子争辉。

她深深的叹了一大口气,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虽然亲爹不管不靠谱,但娘亲还是会管你们的。所以啊,长大要先孝敬娘亲呀。”

她下床,披上外衣,慢悠悠的打开门,很是不好意思的叫醒了燕泥。

声音软糯,满是讨好的撒娇,“好燕泥,安胎药还有吗?”

燕泥揉着惺忪的眼,听到“安胎药”瞬间清醒,笑着起身穿衣服,“您果然还是舍不得孩子。”

云雾初托着肚子霸占她的床,耸着鼻子,“苦谁都不能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