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两边的阳光从马车窗户里透进,她用指腹绕着那圈红痕,用了力气一寸寸按压,痛感瞬间涌过刺激着她的神经。

按压过的伤口又红了些,她拿开手腕,远距离又瞧了瞧,觉得还不够亮眼,便又拿指甲划伤了好几道。

这么一遭□□,手腕红肿一大片,与别的通透的白皮肤一对比,显眼瘆人。

云雾初眉毛皱都没皱,近乎自虐的残弄手腕上的皮肤。

她想,春花小宴只要这些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就定然瞧见这伤痕。

……

而另一边,当徐胥野皱着眉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苦着脸的小丫鬟揪着茶馆掌柜的贴在门上的年画翘起的边角。

她的手指揪住了一角,没料到他出来的这么早,手上劲没收住,整张年画就都被她扯下来了。

年画上的小娃娃瞬间皱作一团。

燕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年画揉吧揉吧塞在手里背在了身后,这乖巧的背手动作跟她主子一样,徐胥野也就多看了一眼。

昭成却被逗笑了,“这位姑娘,这年画你可得赔了掌柜的,年画娃娃被你攥在手心多可怜。”

燕泥瞪了他一眼,但又畏畏缩缩的,抬起颤抖的手拦在了徐胥野面前。

那手抖的厉害,攥在手里的年画都簌簌作响,

徐胥野挑眉,失笑,她这动作也和她主子一样,上来不说话,只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