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一点都不怕他,胆子大的出奇。

昭成瞧见徐胥野暗自揉了揉太阳穴,就知道他今日累极,也是,一连见了这么多南护军的分支将领的家眷听他们哭诉自家孩子,是谁也会身心倦极。

他作了主张,想要去拨开燕泥挡路的胳膊,却被徐胥野出声制止了。

徐胥野揉着太阳穴,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家姑娘让你来的?”

燕泥闷着头,害怕的舌头都不灵活,这位可是雍勤王啊,那个传言中的雍勤王啊,她努力组织语言,说着,“王爷……我家姑娘的镯子是不是在您这里?”

她努力回想云雾初一字一句教她的话语,“要是在您这里的话,就交给奴婢,让奴婢带回去。”

徐胥野听她这么说着,修长手指搭上挂在他腰间的香囊上,那香囊鼓鼓囊囊的,凸出一大块,他气定神闲,:“那镯子,本王记得碎了,她拿回去也没什么用。”

燕泥很小心的且很是私心的替姑娘补了一句,“毕竟是姑娘出门戴的物件,去了外男的手里,终究是不好的。被人瞧见,会说闲话的。”

徐胥野将香囊捏在手心,神色不变,漂亮的桃花眼尾上翘,“本王随手就给扔了。”

他说得太过于理直气壮,惹得昭成连连撇了好几眼徐胥野捏着的香囊。

他可是看着真真的,王爷一进屋,就将那香囊从腰间拿了下来,硬生生的往里面塞着碎了的玉镯。香囊小巧一个,玉镯子撑的那香囊险些拉不上,王爷还不住手。

他在心里腹诽,王爷这撒谎的功力,实在是深,也实在是厉害。

这不,就有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