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世家公子们,就是爱凑在一起给姑娘们起这名号,美名其曰‘极雅之事’。”昭成紧跟着走。

不知道哪里取悦了他,徐胥野笑出了声,笑声伴着春风钻入人耳,“她是梨花。”

尾音扬起,从他薄唇间吐出。

半路遇到个乞儿,带这个两岁的小男孩行乞,徐胥野看了会儿,那小男孩干瘦干瘦的,他径直让昭成掏了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昭成熟练的将银票递给那乞儿,直言:“我家公子善心,不用谢,养好自家孩子就算是报答了。”

昭成应付完了那乞儿,又跟上徐胥野,“我跟着您日久,老是见您施舍带着孩子乞丐,出手阔绰十分大方,那又为何与那做买卖的掌柜的为那几两钱争辩?“

徐胥野没有立刻答,但脚步却慢了下来,

好半晌,直到瞧见雍勤王府的匾额,徐胥野却又突然开口。

“有意思,讨价还价最有意思了。”他声音没什么情绪,“我亲娘,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跟小贩讨价还价,有时候,一个菜包子,也要还的。”

“我跟着她的时候,觉得这举动拽得人脸皮紧,等真的离了她,我竟然也开始这样做了。呵。”

“我还被亲娘养着的时候,她吃不上饭,也带我这么行乞过……”

昭成不敢再说话,替他去开书房的门。

昭成只觉自己问错了问题,答错了话,大气不敢出,勾出王爷幼时伤心事,他难受至极,晚膳都没用。

徐胥野倒是没放在心上,晚膳用的不少。但若说一定点没有影响,那是骗人的。